TOAST -吐司：敬！美味人生-

　　伴隨著夏日蟬聲，耳邊傳來未知的英文歌曲，有古老的也有新潮的。年紀越大，越不會去在意自己聽的是什麼歌曲。因此，很多時候，我只知道旋律，並不知道曲名也不知道演唱者是誰。



　　近期看了一部電影《吐司：敬！美味人生》（TOAST），這是英國BBC去年年底的電視電影，根據廚師作家Nigel Slater的自傳小說改編，並於今年的柏林影展上受到佳評。整部電影讓我愛上的，不是食物，也不是演員（好吧！我承認我蠻欣賞Freddie Highmore；Helena Bonham Carter就不用說，她是硬底子且具個人特色的好演員），而是貫串電影的插曲，由Dusty Springfeld所演唱。尤以《The Look Of Love》、《Yesterday When I Was Young》、《If You Go Away》、《 Little By Little》這四首最令我鍾情。看完電影，查了些相關資料，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都在聽Dusty Springfeld的專輯。待本作正式上映後，相信將會有不少朋友和我一樣，把Dusty Springfeld的經典名曲翻出來，一一聆聽。不只好電影要推薦給您，好音樂也要一齊分享。







　　談談《吐司：敬！美味人生》吧。本作故事內容簡單不複雜，主軸就是「男孩的美食狂想記」，加以一些佐料來豐富整部劇情。可以看到男孩對家庭成員所抱持的情感，孩子們之間的可愛卻早熟的對話（基本上，那不算童言童語），若有似無、令人臆測的同志情感。敘述主力放在Nigel的孩提時代，前面節奏輕快、平穩。至Nigel長成翩翩瀟灑美少年，便進入電影轉折點。從此開始，節奏似乎進行得有些迅速，彷彿樂手不照拍子，趕著把曲子吹奏完畢好下班去領鐘點費的感覺。



　　【親子關係】

　　親子關係是本作的前半敘述主力。



　　Nigel深愛著母親，儘管母親無法滿足自己對美味食物的欲望，反方面來看，就是因為母親的烹飪無能才激起Nigel對美食的狂想與衝動。基於這樣的出發點，將時間往後拉一些，Nigel為何不喜歡Mrs.Potter的原因有二，一則是很容易理解的，他不喜歡這個人想要代替母親的位置而產生排斥；二則是這個女人對家事拿手，尤其清潔與烹飪。雖使Nigel對美食的欲望得到了滿足，卻箝錮了他對美味料理的衝勁。簡單來說，Mrs.Potter的存在就是個龐大的阻礙，阻礙他與父親之間的關係，阻礙他與美食之間的聯結。有了這個女人，他實在沒有下廚的「必要性」與「正當性」，但他卻渴望著這樣的「必要」與「正當」，自然而然，他產生對Mrs.Potter反抗的情節，與之相抗，他才能圓他的美食夢。當Nigel父親過世後，讓Nigel對Mrs.Potter的不諒解更加深重。可惜，Mrs.Potter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太過善於烹飪才導致這一切結果。



　　Nigel戀母，其實也戀父，正確來說是又愛又恨。他想和爸爸修復成良好關係，但不擅表達的父親只能透過辱罵的方式來表達他對Nigel的愛。久而久之，形成了難以跨越的藩籬。當父親不願見Nigel與Mrs.Potter吵架而無奈痛哭時，Nigel只能呆望著父親，無法付諸行動安撫父親的情緒。明明在乎彼此，但由於他們皆不擅處理情感，只能陷入悲傷且無奈，是這對父子關係的註解。





 



　　【性慾與食慾的相互誘發】

　　性慾與食慾感覺上八干子打不著邊，但不少電影裡卻會描述到性慾誘發食慾，或是食慾引起性慾這類的劇情。Tilda Swinton的《我愛故我在》（I Am Love）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女主角因兒子朋友所烹飪之料理憶起了那遙遠未見的家鄉，情感也因此被其誘惑，甚至最後隨愛人遠走高飛。



　　《吐司：敬！美味人生》裡，也隱晦地帶出此理念。孩提時代的Nigel對園丁Josh充滿敬崇與喜愛。Josh帶他認識自然的美味，帶他享受平民美食豬肉派的滋味。Nigel望著Josh的神情，不完全是出於一種景仰，甚或有些不尋常的曖昧。Nigel把Josh當作朋友，一個可以帶他認識許多有趣事物的大朋友。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把Nigel和Josh全身淋得濕透，他倆共享豬肉派的情景，在Nigel心裡留下美好記憶。



　　爾後，Nigel進入青春期，為了躲避Mrs.Potter而到小餐館打工，邂逅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力費洛蒙的Stuart。看他作菜一付輕鬆的模樣，Nigel深深被吸引。Stuart的吻，激起Nigel出走的決意，使他有了到外頭世界闖一闖的勇氣。或許對Stuart來說，那吻只是一時氣氛佳天旋地轉的「產物」，但對Nigel卻是開啟另一扇門的魔法鑰匙，甜美至極。



　　前述提到，由於本作是改編Nigel Slater的自傳小說，從此段的情節設計，可斷言Nigel Slater是同性戀嗎？本篇文章之中後段可尋找到些蛛絲馬跡。Nigel本人聲稱在小說裡的這段純屬捏造，但其實是個相當模糊不清的議題。無論如何，在不妨礙個人隱私下，讀者或是觀眾就自行臆想吧。









　　【詭異的歡喜】

　　長大後的Nigel由Freddie Highmore飾演。Freddie詮釋的青春版Nigel少了扮演負責孩童版的Oscar Kennedy那份古靈精怪，而俊美臉龐上的微笑裡卻含著詭異的歡喜。



　　Freddie的臉部表情於本作裡不甚豐富，但也沒有什麼不好，反更突顯Nigel心裡正構築著一番想法，與征服美食的意念。那一直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看起來藏著好多暗湧，他很深沉、頗具心思，他企圖掌握住自己人生。這就是從小到大，經歷了喪母喪父等人生改變所堆砌而成的Nigel。結局停在Nigel那一臉歡喜，有著期許有著興奮，還有一絲「我贏了，而後我也將會勝利」的詭異自得。這裡所用之詞彙，「詭異」，並無任何負面意思，是代表著表面看似平緩無奇之下，那對任何事情蟄伏許久的深沉寓意。















《延伸閱讀》

BBC - BBC One Programmes - T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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