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t of a Woman:Lt. Col. Frank Slade -女人香:法蘭克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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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愛艾爾帕西諾(Al Pacino),最愛令他獲得奧斯卡男主角的作品《女人香》(Scent of a Woman)。故事情節在此不多作贅述,今天想要討論的是艾爾帕西諾在本片的角色──法蘭克中校。



  首先,得釐清為何這部電影稱作《女人香》?實際上,看過電影的朋友都知道,本作故事其實真正與女人扯不上關係,內容講的是一個老男人與一個年輕男孩相知相惜的歷程,劇情也著重於此二人的關係變化,而非周旋轉繞在「女人」身上。既然如此,到底為什麼要叫作《女人香》?關鍵就在法蘭克中校了。



  隨著故事展開,可以明白法蘭克中校是位相當喜好女色者。但這「近女色」,卻不同於傳統觀念上帶有負面色彩的意味。他熱愛名為「女人」的生物體,無論環肥燕瘦,只要是「女人」,她就該備受寵愛。或許有人會說法蘭克不挑,但我不覺得法蘭克這個人並不能以「只要女人都行」一言來概括他的形象。



  眼盲者如法蘭克,眼盲之前的他是如何,我們無法得知,只知道他儘管眼盲了,他還是依舊熱愛女人。但請試想一點,眼盲後的他並看不見他所心愛的「女人」,因此,他是用「感官」去感受女人,而非用「視覺」去揣摩女人。而這「感官」,除了鼻子(嗅覺)及肢體接觸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是的,沒錯!眼盲的法蘭克是用「心」去體會且「觀看」女人的模樣。也就是因為法蘭克眼盲心不盲,他更能感受到女人外表之內的那份纖柔與細膩。



  本作中,我最喜歡的一段台詞,是法蘭克與查理乘坐於前往紐約的飛機上時,法蘭克對查理說的:「Women! What can you say? Who made 'em? God must have been a fuckin' genius. The hair... They say the hair is everything, you know. Have you ever buried your nose in a mountain of curls... just wanted to go to sleep forever? Or lips... and when they touched, yours were like... that first swallow of wine... after you just crossed the desert. Tits. Hoo-ah! Big ones, little ones, nipples staring right out at ya, like secret searchlights. Mmm. Legs. I don't care if they're Greek columns... or secondhand Steinways. What's between 'em... passport to heaven. I need a drink. Yes, Mr Sims, there's only two syllables in this whole wide world worth hearing: pussy. Hah! Are you listenin' to me, son? I'm givin' ya pearls here.



  從這段台詞就可以看出法蘭克多麼熱愛「女人」的存在。或許是說話語調,以及這話從艾爾帕西諾的嘴裡出來的,一點都不感猥瑣情色,給我的感覺,倒像是首歌頌盛讚女人的詩篇。倘若今天換成另一個人說,說話方式改變了,語調間幾分不誠懇,要是傳入女性耳裡,惹來白眼或唾棄也不無可能。話,要看人說;描述時,其語調也非常重要,而這語調即是呈現了說話者當下的心態。心態正確,儘管說出來的話乍聽之下有些難以入耳,但聽者大致上亦可理解說話者的表現。



  法蘭克透過女人身上的香味,試想眼前女子的模樣或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更多的情感是透過無聲或無見之中流轉、交融。從一開始的空姐,到餐廳邂逅的美麗女子,接著,近尾聲時上前表達崇慕的女教師等等。故事登場的所有女人們,法蘭克雖無法見到她們的模樣,卻能從她們的香味、聲音及與他接觸的感覺,來推敲女子長相或性格或心思。



  法蘭克熱愛女性,但他並非一般登徒子或變態。他喜歡女人他鐘愛女人,只會對她們表露善意,積極示好。從言語方面或肢體方面,他會保持一定的禮貌,絕不在女人身上加諸其所不願意做的任何事情,使女性覺得受到尊重。然而,本片中,法蘭克探訪他大哥家,但由於他被其大哥的家庭成員認為是不速之客,致使用餐時產生了不愉快。他對嫂子及姪子之妻所使用的言語便無過濾,不大適合於當下的人、時、地,但他說的話也不算完全錯誤。在那樣的場合裡,法蘭克唯一能逞的就是口舌之快,而這一逞,卻更凸顯出了其內心淒涼與孤獨,令人不忍。



  再看到本作經典場景,法蘭克與查理(Chris O'Donnell)於高級餐廳裡邂逅了一名風情萬種的女孩,Donna(Gabrielle Anwar)。久候男友不到的Donna羞怯地與上前搭訕的他們對談,法蘭克邀請女孩跳首Tango──Por una Cabeza。從法蘭克起初與Donna的對話至跳舞時的一舉一動,直到Donna被她男友接走的那刻,在在皆可看出法蘭克對於「女性」的呵護。不該讓女伴等候、只要能力所及,就要達成女伴所願,或是在進行最簡單的溝通對話時,都要維持基本的「溫柔」等。儘管這些事並無透過「言語」轉化,進到觀眾耳裡,但卻從法蘭克身上,他實際的「行動」上表現出來,且淋漓盡致,更能使觀眾將這段場景記在腦海裡,也對法蘭克此角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每每看完《女人香》,我總想:「世界上真有這樣愛女人的男人嗎?」有男人只愛他愛的女人;有男人僅鍾情愛他的女人;有男人唯一在乎女伴的「色相」(簡單說就是皮囊)。但有誰能像法蘭克這樣用「心」去意會女人的「真面目」?他熱愛女人,不是她的裡外美醜良善,而是因為她們是「女人」,她們叫作「女人」。



  法蘭克中校是《女人香》裡的靈魂人物,而這靈魂人物扣著一重要性格。若要解釋此性格,就是電影名稱《女人香》這三字便可通透。是的,在女人香裡,我們可以看見──法蘭克中校,這個角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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