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fore Sunrise&Before Sunset -愛在黎明破曉時&愛在日落巴黎時-

由伊森霍克（Ethan Hawke）與茱莉蝶兒（Julie Delpy）經典對話電影系列作《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以及《愛在日落巴黎時》（Before Sunset），1995年以優美景緻為襯，闡述了餘韻繚繞的愛情故事，時隔九年，2004年續作的《愛在日落巴黎時》，畫面依舊唯美，只是故事與其中的主角隨著歲月飛逝，添了幾分洗鍊。



因這部系列作的特色之一就是『對話』，甩掉以往記錄心得的方式，這篇的心得亦以『對話』呈現。這篇心得裡僅有兩名角色對話，一名為Sunrise，男性；另一名則是女性，暱稱是Sunset。Sunrise主要討論《愛在黎明破曉時》的內容，而Sunset顯然易見就是以《愛在日落巴黎時》為主軸作為其談話的方向。



Sunrise：妳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Sunset：請多指教。平常我們是見不到面的吧，難得這次有這個機會可以一起討論。



Sunrise：是啊！否則一個忙於迎接白晝，一個則等待黑夜，如同天和地那樣想碰都碰不到。



Sunset：（微笑）沒錯。



Sunrise：請問Sunset小姐相信一見鍾情嗎？或是緣份等等之類的，就是有那種被命運牽引的感覺。



Sunset：相信。凡事冥冥之中都有注定。很多事都講求『緣份』，最好舉例就是『愛情』了。就像Jesse和Celine一開始不也是因為緣份才會坐在同一節車廂嗎？



   

Sunrise：是的。不過我覺得他們之間以『緣份』與『一見鍾情』相較，『一見鍾情』佔的比例較大。雖然說『一見鍾情』是以『緣份』為前提才得進行。但妳想想，Jesse一開始就想和Celine搭話，他從見到Celine的第一眼就有好感。說難聽些，是有『預謀』的。看Celine正吧！如果今天Celine是個大醜妹就不會發生這段戀曲了。



Sunset：是不會有這段戀曲但會有另一段戀曲，不過會讓整個故事變成爆笑喜劇。其實我覺得《愛在黎明破曉時》這上部也挺多笑點的，應該是說，Jesse和Celine的互動太有趣了。我覺得人生中要能找到有那麼多話好聊的Soul Mate真的很難。然而，要維持這樣的情緒與狀態更難。或許，如果今天Jesse和Celine共結連理，多年後感情疲乏，兩人分開去旅行結果遇到True Love。假設這樣的設定就不吸引人，而且很難打動人心，電影整個核心架構還被打散，評價應該不會那麼高了吧。



Sunrise：沒錯，基本上我覺得《愛在黎明破曉時》及《愛在日落巴黎時》收尾時都採『見好就收』的手法，也就是讓觀眾有想像空間。看完《愛在黎明破曉時》，妳會想，Jesse和Celine之後會不會遵守彼此的約定呢？還是就這麼忘了？等等之類的，很多可以發揮想像的空間。然而，出現了《愛在日落巴黎時》，妳又會開始想到底當初主角兩人誰有去維也納誰沒去維也納。然而，這點在片中會釐清，可是等看完整部電影後，又拋出了一個任憑觀眾想像的空間──那就是兩人之後的走向是什麼？是維持舊狀，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又或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



Sunset：我贊成。但我必須要說，我對《愛在黎明破曉時》實在是又愛又恨。愛它太浪漫，也恨它太浪漫。真的！世界上是有可能發生這樣浪漫的情節，但機率實在微乎其微。



 



Sunrise：妳是指整個故事走向還是部分情節？



Sunset：部分情節。比如說在車上邂逅一名俊美男子。邂逅男子是不難，但是對方是『俊美』浪子就有點難。（笑）還有在河邊散步遇到詩人，實在有趣。



Sunrise：妳忘了提，Jesse『借』紅酒，Celine偷酒杯，之後兩人躺在草地上與月光共飲，並且做愛。這過程刺激又浪漫到無藥可救，會被這兩個人對彼此的意亂情迷搞得天旋地轉，我說真的。但至收尾時又會落於惆悵與心酸。



Sunset：我也真的好喜歡這樣浪漫又惆悵的感覺。喜歡到我很害怕，應該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我恨這部片的浪漫。怎麼說……浪漫又美好，簡直就是Perfect Romance！



Sunrise：基本上這系列就是走浪漫文藝路線。雖然浪漫，但談話方面妳不覺得很『務實』嗎？



 

Sunset：務實？一點都不。就是走心靈交流，聊得來，開心、愉悅。兩人都知道和彼此在一起是最快樂最自在的。這世上知心難覓。真的……好浪漫。我總覺得不管男人和女人都在追求這樣的浪漫，一生一次的，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只有彼此的真真切切。就是人類體內有浪漫因子，才會讓看過此系列作的人大部分都對其有所愛好吧。



Sunrise：（笑）這部片除了愛情，也有個很重要的元素──旅行。旅行與愛情，兩者『啪』地碰在一起，真的不得了。浪漫的兩大創造家，浪漫若是可以成為一部歷史的話，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是他們寫的吧？



Sunset：對！但皆大歡喜的結局不一定是在一起，反而是留些惆悵與眷念會更甜更美好。有句話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不是嗎？



Sunrise：這樣看來，以浪漫為基調的《愛在黎明破曉時》已經將整幅畫給構出了美麗的一半。那妳看《愛在日落巴黎時》感覺如何？



Sunset：九年，人事已非。基本上時間將他們兩人拉得很遠了，不過他們都把彼此放在心裡最深層的那個角落，小心翼翼地保護得很好。



Sunrise：就像我前面提到的緣分，《愛在黎明破曉時》緣份把他們拉在一起，而這部就是『緣份捉弄人』。



Sunset：好幾次都錯開，想遇遇不到，又怕認錯人那種感覺吧。事後證明真的是那個人後，又覺得很扼腕。不過我覺得，比起《愛在黎明破曉時》，這部較為務實，更為貼近現實。因為時間把那熟悉度刷得太淡，他們起初見面時還都在聊些漫無邊際且不痛不癢的話。似乎有種刻意要避開什麼的感覺。等到鍋子慢慢熱了之後，慢慢把熟悉一絲一毫抓回來後，才會讓你『放下心來』。



Sunrise：是。《愛在日落巴黎時》少了上部的年少輕狂與自由戀愛，反添了不少洗鍊，也加深了惆悵的程度。





Sunset：不過一切轉折都在Celine上車後那一長串逼近崩潰的告白。那段很精彩，宣洩了九年來的情緒。你知道，彼此對對方都還有很深的愛，但只要是人類就非常擅長『口是心非』。



Sunrise：九年不敢說能讓人成長，但肯定兩人都比九年前的他們成熟了些。個人認為，他們重逢的那刻眼底漂流過的悸動如昔。從彼此眼神都讀得到『眷念』。接近尾聲處，以作為男性的直覺（？），Celine模仿妮娜西蒙（Nina Simone）那模樣根本就是在誘惑Jesse。



Sunset：（笑）或許打算誘惑他，也或許壓根沒想到要誘惑Jesse。當下Celine流露出一種非常純粹情感，回到那時候，九年前那一整夜的歡樂時光。這時空裡有自己有Jesse，就這麼純粹罷了。不用複雜化啊！



Sunrise：大家都很喜歡把事情弄得複雜，不只我。（笑）這系列作真的很有趣。其實兩部看下來，很貼實愛情的真面目。尤其《愛在日落巴黎時》。我個人覺得這兩部就像一男一女。

 

Sunset：怎麼說？是可以獨立分開看，但合起來看之後更不會有缺憾嗎？



Sunrise：對。兩部都可以當成一個獨立故事，分開來看，都各具魅力與風采。然而，單看一部難免有些缺憾，就如同我們在生命旅程中要尋找另一半那樣，當然妳若選擇單身也可以。只是兩部都看過後，會更為完整。就像妳終於找到情投意合的人的當刻，也會有這一生如此便以完整了，這樣的感覺。



Sunset：我懂你意思。總而言之，你覺得單看其中一部也可以，兩部都有看過的話，會較收『完整』之感。這點我挺贊同的。兩部都很出色，但我喜歡《愛在日落巴黎時》多些，比較寫實生活中的愛情吧。



Sunrise：Well，眾人口味不同。《愛在黎明破曉時》呈現了最美麗的邂逅、最瘋狂的浪漫。我倒喜歡《愛在黎明破曉時》多一些。



Sunset：所以囉，於《愛在黎明破曉時》的Jesse和Celine都懷抱著熱情與浪漫，但在《愛在日落巴黎時》的他們，男人的熱情被婚姻蹉跎磨盡，但他仍舊浪漫，成了小說家，細寫出他們的愛；女人則變得『實際』，但她對生活與大眾仍抱持著熱情。算是小作了下對比吧。



Sunrise：仔細想想蠻有趣的。話說回來，今天也是緣份把我倆湊在一起，倒不如我們也效仿一下電影情節如何？



Sunset：這個嘛……就不必了。你還是繼續迎接你的白晝，我呢繼續等待我的黑夜。事情，就別把它給複雜化吧！











 ＊《愛在黎明破曉時》另一版海報

 






＊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預告







＊電影《愛在日落巴黎時》預告